首尔没有雨期

梦像发烧一样滚烫

徐英浩/Can I Kiss You Yet 04



当徐英浩优雅地举起手里的杯子向你致意的时候,你们的目光隔着灯红酒绿和遥遥人潮交汇在一起。




无人知晓你的呼吸一窒,就像纯爱校园剧里主角初见一般会变成慢动作的镜头一样,扑通、扑通,你的心脏“缓慢”而有力地跳动着。




勇敢点?心底有个声音如是问。






两个月前,经历了在公司一时沸沸扬扬议论不止的IT男闹剧后,幸于有徐英浩的帮助,你顺利地把“实习生”的牌子摘下,真真正正成了公司里的一名职员。




这两个月里发生了不少事,你在那次事件后总想着要找个机会感谢一下徐主管,但对于其他同事你可以自然大方地献出真诚的感谢的心意,唯独对他,你至今无法逾越那道也许不曾存在过的“鸿沟”。




像以前一样给他送点自己做的吃的吗?但是看看周围——你已经是正式员工了,即使不是送太贵重的东西,也万一对他影响不好呢?




还是请他吃顿饭?可是这样貌似更容易引起误会吧…




你蔫蔫地趴在桌子上,电脑屏幕亮着新的需要编辑的文档工作,转正后的生活跟实习时没什么大不同,还是那样两点一线,忙忙碌碌,但你最近状态不是很好,已经有细心的同事观察到了。






“你不舒服吗?还是不开心?”




Whitney,每天跑去茶水间泡咖啡或冲茶次数最多的人,你知道是因为她压力大,熬夜多,那天在楼道偶然听到她和家里人打电话,情绪激动,还听到什么“赡养”“还钱”的字眼,你猜测应该是电话那头的人在向Whitney要钱。




她如往常用马克杯端着一杯浓度很高的黑咖啡,你总是喝不惯的那个种类,又走过来摸摸你的脑袋,对你来说这里几乎所有女性同事都像十分知心知性的大姐姐,照顾了你太多太多。




你抬起眼皮看看她,有点丧气,摇摇头。




“都不是…我在想一个解决办法…”


“或许,告诉我呢?我帮你想想。”




“就是,”你深吸了一口气,坐起身来,“怎么样不太冒昧又保持礼貌地表达感谢呢?”




Whitney也愣了愣,或许在她眼里你从来就不是要担心这种事的人,因为你总是真诚的,对于部门里的人来说,因为知道你是那样真诚的存在,所以得到你的感谢就彼此心照不宣地懂了。




还会有谁能让你这么苦恼呢?




Whitney仰起头认真想想,突然脑子里出现了一个名字和一张人脸,她莫名打了个寒噤,搓搓手臂上的鸡皮疙瘩,爱莫能助地对你摇摇头。






“得看对象是谁吧,”跟你坐正对面的同事突然出声,“那万一要是徐Johnny这种,我们懵懵还真不一定能直白。”




Whitney和她对视一眼,笑了。




你几分惊讶几分不解地睁圆了双眼,心想她是怎么猜得这么准的呀,连忙摆摆手说没有没有,就算是徐主管我也…




说到一半你突然没法说下去,一犹豫下来两个同事就好像猜到了一样憋着笑又对视了一眼,你咬了咬下唇,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去,在电脑上胡乱地打出几个不成句的字。




你没什么脾气地拉长了尾音,听起来像在撒娇,“别笑我啦…”




对面的同事于是立马一本正经地朝Whitney比了个噤声的手势,然后神秘兮兮地凑上来对你们说:“这周休假,我们几个,还带上东哲、敏希她们一起去酒吧玩怎么样?”




Whitney摊手表示都ok,然后两人的视线看向你,你没有去过那些地方,以往部门聚餐都是在餐厅和烤肉店的地方居多,看你露出了些许犹豫的表情,Whitney拍拍你的肩。




“就当是给自己放松放松了,你刚刚看起来还像有很多烦心事呢,稍微喘口气也好。”




你点点头算是同意,“可是我也不知道自己酒量怎么样,可能就不喝了。”




“那有什么关系。”






等大家都散开去各司其职后,你也没像刚开始那样蔫巴了,深呼吸一口气,把乱打的字一个个删掉,正准备开工,放在手边的手机屏幕亮起来。




对关于徐英浩的苦恼是一种苦恼,对那个“形影不离”的生父的苦恼又是另一种苦恼。




你静静看着那个来电,心中无奈,原本不打算接,转念一想万一是在找家里的母亲麻烦怎么办,所以还是谨慎地到了卫生间里接起。




你觉得自己在面对生父的来电时是个矛盾体,一方面因为他只是来烦你给钱而不是在威胁妈妈而庆幸,另一方面又不可避免地感到压抑。




在应付了他几句挂断电话后,你背靠着卫生间的门仰头看天花板无声地叹了口气,突然想到了那时在楼道里痛苦的Whitney。




原来我也自顾不暇。你想。






休假的日子很快到了,你选了件连帽的雾霾蓝色卫衣,上面绣着一些长串连笔的英文,还梳了个漂亮的发型,因为平常不怎么化妆但还是觉得大家都精精致致地去自己也不能显得太不重视,所以临时买了支不太艳的口红小心地涂好。




一切完成之后你看看镜中的自己,反复确认了气色很足、妆造干净后开心地出了门。




你很诚实,说了可能不喝就真的一点酒也没沾,或许是不太适应酒吧里喧闹嘈杂的环境,听同事说话时你都是团着小脸凑过去一脸认真的,生怕没听到哪个字。




当同你一起来的人都多多少少喝多了各自去寻欢作乐的时候,你还把自己安顿在吧台椅子上安安分分抿着杯里的果汁。






“哈哈哈哈,你快看东哲!疯了吧…”




Whitney不知什么时候又走回你身边,被喝得最多也最上头而跑到台上乱舞的东哲笑得前仰后合,拍拍你的肩叫你看。




你连忙放下手里的果汁,转了半个身子寻找舞台上东哲的身影,却意外感知到某个方向有道热烈的视线正紧盯着你。




你收回了看东哲的目光,对Whitney笑笑表示原来他真的会跳一点舞,然后就是抬头看向Whitney的那一个瞬间,你的余光掠过了稍远处的卡座,那里有个人——你不敢确定,但心里有了底。




“Whitney。”




到底是欲盖弥彰地在扭头看向那个方位前不大不小地叫了一声Whitney,你承认,可能是需要一点鼓励吧,虽然这个音量她根本就听不到。




然后你侧过半张脸,兴许是酒吧灯光音乐人声混乱,让你清醒的脑子也一瞬间变得混沌,那些大大小小的紧张感和突如其来的钝麻感汇集到一起,最终在与徐英浩的视线交汇那一刻全部爆发。




你用力地眨眨干涩的眼睛,再看过去时徐英浩向你举起了酒杯,紧靠着他旁边的,是剪短了头发的,漂亮的Annc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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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y 首尔没有雨期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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